前些日子，我试着向博士研究生解释，在读博士刚开始时做的文献工作无法与最终博士论文中的文献工作相比。要清楚解释这个问题，我想起了由Jesson、Matheson、Lacey撰写的《Doing your literature review. Traditional and systematic techniques》 (2011)。
书中作者指出文献回顾有两种基本型式：传统式和系统式。结合书中的观点以及我自己的见解，我来分享一下我对文献回顾的分类与异同的理解。
系统式回顾又被称作实证回顾，应用了研究质量的测量，作为筛选标准，评估应该保留和删去的字句。根据Jesson等的说法，系统式回顾的研究阶级通常将随机对照试验和后设分析置于顶端，接着才是其他的量化研究，如世代研究和调查。
再接着是各种质性研究，虽然不是绝对，但这类质性研究一般在系统式回顾中都会省略不提。这种决定哪些研究位处质量阶层上位的方法，当然极具争议，还有许多已出版的文章为此争论。
我不打算在这些争论上着墨太多，这里只是要强调系统式回顾是文献回顾的方法之一。
相对而言，传统式回顾是指个人对所选材料的批判性评估，具体形式因目的的不同而相异。Jesson等提出了传统式回顾的五个变化型，但这些变化型其实息息相关，互有重迭。不过，五个变化型的目的和过程存在可供辨别的差异。
传统式回顾的五个类型如下：
(1)概念性回顾
此回顾法综整文献并加上批判性的评估，以评判某议题的现行解读方式。概念性回顾可能也会评判如何研究该议题的方法、见解如何产生。概念性回顾的目的是产生对该议题的更佳理解。
(2)最新技术回顾
此方法根据研究史，评判该研究领域最新的贡献。回顾时特别搜寻趋势、合作协议、争论等议题。
(3)专家回顾
专家回顾与最新技术回顾相似，一般由该领域的资深学者进行，这种方法也会深深受到学者自身的兴趣和贡献经历所影响。专家回顾是学术团体主席呈现给研讨会与会者的回顾方法。
下面的回顾变化型是博士研究生或研究立案的开头会进行的方法，目的是定位研究计划。
(4)范域文献回顾
此回顾方法是为了建立未来研究的排程，记录某主题下已知的内容，接着专注在研究缺口、争议、空白和盲点上。此方法梳理了关键概念、问题、理论，以修正研究问题、证明所采用的方法是合理正当的。
最后一种变化型是研究完成后，在人文社会科学的文稿中会出现的回顾方法。
(5)传统式回顾
此回顾与范域文献回顾类似，但其论点不是为了创造研究计划的立足空间，而是定位已完成的研究。从本质上来看，读者得到的是已知信息加上该研究新完成的数据，即为该研究的贡献。文献的用意是定位贡献，传达给读者重要信息，而该信息又为何重要。有些原本在初始范域文献内的文字和主题会被省略掉，改为强调其他的事情，让新旧研究间的连结性、连续性、相似和差异变得更明确。
因此，(4)的范域文献回顾和(5)的传统式回顾并不一样，他们有不同的目的，一个方法是证明研究有做的价值，另一个是定位已完成的研究在该领域内的贡献。
这些差异有明显的意涵，那就是您不能将自己做过的文献回顾一股脑地倒进论文内文中，您写论文时，必须要研读较多的文献，而这需要从一开始就进行某种修正。文献回顾的目的不单单是因为您读很多的文献，更是因为其中的论点有些许不同。
您或许可以剪下、贴上提案时的文献回顾内容，放到论文文稿中，有些人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在写结果时使用这些提案时的内容作为骨架也没什么错。若是未能警觉到开头（范域文献）和完结（传统式）的文献工作间的差异的话，可能会因此被审稿人要求增加内容或重写。这是我们所不愿见到的，不管是博士研究生或指导教授都一样！
